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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麗符女犯坊] 【同人】史传奇和他的平行世界们

惯例留楼XD

【四】

他最近,嗯……不太好。总是……怎么说,幻听?

有时近在耳边,特别近的那种……鼻息吹在耳朵上。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的时候,他吓坏了,以为是同事跟他开了一个恶劣的玩笑,像是职场性骚扰什么的,他猛回头,反而是同事奇怪地看他,当然,与他保持合理的社交距离看着他……

有时是直接从脑子里传来,由远及近……那低沉的重低音,不同于超高分贝的刺耳,像从水底深处翻滚涌出的巨大气泡,呃,有其迷人之处,但一点不妨碍他在开会的时候一边倒抽一口凉气,一边手震泼洒了咖啡……

然后,梦里,如蒙召唤。仿佛被人攥紧心脏,所有的血液被一下泵回,又间不容发被泵走……他就像只被拍上岸的鱼一样狼狈醒来。仰躺在床上,大口喘气,左手无意识按揉胸口,想平复被攥得连灵魂都痛的悸动,久久,才发现根本是徒劳……

「我想申请做一次心理评估……」

上司回头看了一眼规规矩矩坐在椅子里,紧咬上嘴唇,抬眼小心看他的男子,又看了一眼放在桌上的申请书——他最近是有些反常。

「就我所知,罗斯,你在空军服役的时候,即便在阿富汗出任务之后也一次都没有做过这个。你知道吗……」上司坐回自己的位置,上身前倾,「你是个勇士,你只是最近的压力有点大,只是……被复仇者联盟那些个能飞檐走壁、上天入海的超能力者给吓懵了,但他们一点儿都不可怕……」

罗斯皱紧了眉头,跟他们有什么关系?而且不难发现上司话中的矛盾之处,既然他是勇士,被真枪荷弹洗礼过,又怎会被他们几个给吓着?复仇者联盟?现在提到这几个字,罗斯脑子里就只有身穿黑色小猫咪性感紧身服的某国王上蹿下跳的画面。

「哈,我好怕,请一定让我做次心理评估。」

「最近有一批身分不明的恐怖分子潜入……」上司转移了话题,「我已经打了报告,让你去调查——」

就是这么怪,第一次完成空中作战任务,明明没事,却强迫你做心理评估,现在想做,又千方百计不让你做。虽然无奈,可一旦面对工作,就绝对服从安排,或许是深受曾经的军旅生涯的影响吧。而且,当罗斯一接过递来的资料夹就知道这件案子很棘手。因为轻,所知有限,当然这也是情报局存在的意义。他喜欢挑战,每次任务都一丝不苟,认真对待,所以他也不允许任何干扰,尤其还来源于自己。

「嗯……可能会和复仇者联盟打交道……」就在罗斯想再争取一下的时候,上司语焉不详地加了一句,看着他的眼神有些闪烁。

意思就是,想获得一手情报难上加难。

由于神盾局的特殊性,基本上从他们嘴里抢不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好不容易有点收获,他们一来,统统拿走,之前所有的辛苦全都白费,还只能期待他们能随便施舍点什么。罗斯突然觉得脑仁有点疼。

「你知道,你是我们的『明星探员』,只有你能跟他们相处融洽,带回一点有用的情报,我也才好向上面交差。」

如果你不穿避弹衣飞身为他们挡子弹,你也能与他们相处融洽……明星探员?什么时候的事?他怎么不知道?可看到上司不自觉带着恳求望着他的样子,罗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完全能体会其难处。不止中情局,其他部门也同感压力,无一不被动,特别难做。

他们就像一把双刃剑,你会真心感激他们能对抗超乎想象的灾难,你也得忍受他们像灾难一样让人敬谢不敏。神盾局的人仿佛天生高人一等没得商量的态度,尤其让罗斯不感冒。他感觉自己燃起了相当的斗志。

「等会儿,你没跟我提过这事,其实是一早就打定主意了吗……」

「放轻松,只是可能……哦,对了,你说你想申请做心理评估——」上司在申请表上签了字,「就今天下午,尽快好吗?」

我的天……罗斯彻底没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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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你要找的人,我帮你找到了。」

头顶传来这句话的同时,史传奇刚好翻到黑豹的封面故事,中间有段被特查拉所救之人的看法。他紧紧盯着一旁附的那张图。

他抬头看王。王从他长长的脸上看到难以置信、罕有的感激和疑惑,莫名有种仿佛是现在才被他第一次正视的错觉。王格外火大。

「你不会真把我当傻X,以为频繁使用时间灵石一点儿不会被察觉吧?」

「不,不过我已经尽量小心了。」

其实也没有,整个据点就他和王两个,平时各有各爱好,谁会没事全天候黏在一起?

于是某天王偶然找上他,可过于专注的史传奇并没有注意到,连带把他一起带入了镜像世界……他吓屎了。全程大气不敢喘,一动不敢动,默默陪他经历平行世界的死生,喜悲。当然,还有他的华生医生,以及小霍比特人比尔博·巴金斯。古老人种?呵呵,真幽默。

不得不承认,史传奇是个奇才,竟把一般人难以驾驭的高阶术法,改良、提升至这种层次……叹为观止。而且他的镜态运行很稳很扎实,几乎感觉不到任何异样的波动。在他们这个领域,流传着这样一种说法,通过操控镜像世界,可以真实反映出此人的内心。因为没有具体的参考标准,一直以来都只是个说法,不过,古一法师正是据此察觉到卡西利亚斯心术不正。之前王没见过,而事实证明,这话是对的,只是有些不太准确,它不是真像镜子那样反映出一个人的善恶,更倾向于身处其间的人的一种直观感受——有些人营造得特别完美,可你就是觉得不对劲。而王没感觉到异样。到后来,他甚至有些感动,一个聪明人,难得是无邪。可他胆儿也太肥了!再来几次谁受得了!

所以,王决定帮他。当然,为了维护内心的秩序,他是不会告诉史传奇他是如何得知他的小秘密的,拜托,他也是见过一些场面的。可好心办坏事呀,心思不坏的人捅起篓子来,更让人防不胜防,令王头大。

「史蒂芬,你非常优秀,人也很不错,不然古一法师不会将时间灵石交给你,让你守护,而且通过这段时间相处,我也能感觉得出你是什么样的人。所以,我帮你。不过,我有个不成熟的小建议……」

史传奇看着王,收起你是哪路派来搭救我的神仙的感激眼神。王平时跟他说话不这样,尽管王依旧像平时那样双手负于身后,一本正经盯着他。但史传奇感觉王这次,负在身后的手在……颤抖,他在忌惮?还是……?

「哦……不,不,我不会。」他很快意识到王在担心什么,史传奇站起身,郑重地扶着他的肩,然后在王的眼神逼视下,又放下,「我只是想知道他是谁,他在哪儿,是做什么的,我只是好奇。如果他真的是,我只要等着发生就行,不是吗?好吧,我不会多此一举,破坏现实世界的正常发展的,你知道,我是聪明人,知道这事儿的严重性,不会做蠢事,好吗?」

史传奇是认真的,根据「以往」的教训,他承受不起,更不会让「他」所在的世界崩毁。虽然话说得很闪烁不太靠谱,不过史传奇的眼神,王想起在镜像世界看着自己平行世界的史传奇,专注而真挚。王松了口气,不甚明显地。进而想到史传奇看着「他」(his man)浓烈炽热的神情,王撇了撇嘴,行吧,谁都有那么些个无伤大雅的小癖好,别乱来就好——

「前USAF飞行员,现CIA探员……」

史传奇浏览那篇报导,因为法律关系,相关人物的名字、职业被隐去,他不得而知,只有那张图。「他」穿着瓦坎达的病号服,瞪大眼睛看着这个国家的高科技,一如平行世界里仰望他的眼神,里面写满惊奇。

「埃弗雷特·罗斯。」

「埃弗雷特·罗斯……埃弗雷特·罗斯……」史传奇不断默念,像是要把这个名字深深刻在心里。

「还有,你晚上睡觉别戴着时间灵石,不自觉的精神念力足够强大的话,说不定会有什么影响。包括现在!」

「哦,好,没问题,听你的。」

然后有人加入了复仇者联盟。

沙雕组织呢?不为五斗米折腰呢?王不懂了,罗斯探员又不是其中一员,史传奇跑去干嘛,偶遇吗?!

「我去看看黑豹实力如何。」

……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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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他个子小小的,哦,在他看来他实在太小只了。比起矮人来说,他……很好,那小小的身体里蕴藏着无限的能量。他看一眼就知道。他有可贵的品质,他比自己所想的更加勇敢,坚定,并且忠诚。哦,可他没能抗拒魔戒的力量,但他抵挡住了那可怕的诱惑,没让这些品质因此而褪色。这很……了不起,使得他看上去……熠熠生辉。

而他喜欢发光的东西,就像他对金子那邪恶、原始的占有欲……不,不不——不!!刚醒来不久他就挂了……失去了整个王国的金子,还有那个可爱的小家伙。

「……比尔博……」

蠢透了。

「约……翰……约翰……」

当他回来看到约翰有了玛丽,他发誓,他很高兴,不!不是的……他应该在「自杀」前就把约翰据为己有,而不是认为约翰会像等待唯一的救赎那样乖乖在原地等他「回来」。盲目自信。

还不如那只蠢龙……

不一样了。以前他从不过问约翰跟萨拉,或……谁?那个女教师叫什么来着……哦、珍妮特!的感情。他看一眼就知道他俩的「限期」。无聊。重要的是,不管约翰在跟谁交往,只要是他需要,约翰总能以他为优先,陪在他身边,即便他的要求不过是经常在约翰的底线疯狂试探。

约翰不是他的骷髅头骨。不是他的……朋友。

他居高临下看着约翰。约翰邀请他做他婚礼的伴郎,说他是他最好的……朋友。不。他发誓,他听到了这个世上最动人的话。

「You are MY BEST MAN.」

他确实听到了,不是什么「FRIEND」。他受到了极大的震动,对他而言,这是至高的赞美,他会为约翰的这句话去死。而约翰根本不知道,不知道这句话对他意味着什么。于是,他抢道,「……最好的朋友」。

约翰仰着纯良无害的脸,一双小鹿斑比似的眼眨了眨,分别不出此间区别却又那么坚定那么温柔地笑着回答他,「Yes, of course.」宛若一个承诺。

那一刻他心中升起一阵狂怒。几乎怒不可遏。占有他!你会后悔的。有一会儿,他站在那儿一动不能动。他一向直率,从不掩饰,从不压抑,有什么说什么。为了约翰,他在乎了,为了约翰,他忍了。只是为了约翰。一如约翰期望的那样,他感动,他答应,甚至为约翰谱了首曲子,为了他最亲爱的……朋友。

「约……翰……」

不,约翰不是他的朋友。他没有朋友。约翰是……是……

「……MY……」

「蒂芬……」

「……MY MAN!」

「史蒂芬!」

「王?」

「终于醒了,你没事吧?」

「我当然没事,我会有什么事。」

「你确定?比尔博是谁?你在睡梦中叫这个名字叫了63次。」

史传奇盯着王,不露声色,「……一个霍比特人。」

王一脸懵逼,「霍比特人?那是啥?」

「古老人种。」

「那约翰又是谁?你叫这个名字叫了198次。」

史传奇几乎快要绷不住。

「198次……他一定欠了你很多钱。」

「好吧,你不睡觉守我这儿数人名数一晚上,不觉无聊?」

「还有一个名字。」

不是吧……

「你以为我精神好,熬夜守着你为了啥?你这样不是一天两天了。417次……麦曼,起初我以为是个人名儿,」说到这儿,王眯细了本就不大的眼睛,「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说罢,低头看向史传奇抓着他双臂的手。史传奇咒骂一声梭回来,气氛一时尴尬。

王没理他,叹口气,走到图书室,没一会儿又折回来,手上拿了本杂志,递到史传奇面前。

史传奇翻了个白眼。《复仇者联盟》内部期刊,本期封面人物——黑豹。

「哈、哈,你从哪儿弄来的?给我看这个干嘛?你不会是想让我也加入这种沙雕组织吧?我们穷是穷了些,但绝不会为五斗米折腰……」

在王严肃的逼视下,史传奇有些心虚,勉强接过杂志,应付地随手翻了翻。

「你要找的人,我帮你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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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一开始并不完全遂人意,有时静止不动,有时不完全,驾轻就熟是在一次次不懈努力的练习下完成了质的飞跃。当他熟练默念完咒语,心里想着史传奇和他的平行世界们,史传奇和他的平行世界们,史传奇和他的平行世界们……眼前真的开始出现像用谷歌搜索出的多少条结果同时呈现在你眼前时,那些(我实在不知道要填多少才合适,反正密密麻麻变成一个个小点)个实时动态的画面……的倒影,他就知道这才是他想要的。

数量巨大,他看不过来,随机选择地看,快速浏览那些个自己的生平。在现实世界里,从你还未出生时起,就时时面临各种人生的拐点,大的小的,有意无意,都得做出选择。是选择就意味着取舍,被选择的成为现实,被舍弃的出现在平行世界。量子态,就像薛定谔的猫,允许同时存在。所以看得越多,就越觉得其实现实世界里的每一个人,不就是另一个自己吗——你不这么做,总会有人去做;你没能到达的,总有人替你到达。

他看到是农民的自己,看到贩毒的自己,看到困顿潦倒的自己,看到意气风发的自己,看到比自己还自大狂妄的自己,看到爱冒险的自己,看到患有抑郁症的自己,看到是政客的自己,看到从商的自己,看到乞讨的自己,看到外表光鲜实则悲戚的自己,看到恋家顾家的自己,看到正死于非命的自己……

都是自己呀!有些幸福美满,史传奇由衷替他高兴,有些苦难不幸,史传奇感谢他,感谢他替自己遭受了这些,有些平庸,但史传奇不敢保证自己成长在相同的环境会比他优秀,有些成了罪犯,可史传奇无法苛责,一部分不知道那是错,一部分如果有的选他不想伤害任何人,一部分以此为乐的自己可他并不是真的快乐,痛却无声……这让史传奇神奇地生出了悲天悯人之心。这要在以前,不自大自负自我中心就不错了,诚然,从某种角度看,这也算是自我中心,可无法否认的是,透过这个角度——以自我中心的史传奇能认同接受的方式,让他的心灵得到了一次巨大的升华。前所未有地,史传奇看待人的眼光完全不一样了。

可看久了还是……无聊。跟大部分普通人相比,史传奇很优秀,跟现实里的史传奇相比,大部分史传奇很普通。即便他对人间的疾苦有了突飞猛进沉浸式的认识并能够共情,但不意味着他就要降低对自我在精神层面的要求,最后他将注意力就集中在了几个比较有意思的史传奇身上。

另外有一件事,非常有意思,容不得他忽视。不管在哪个平行世界 ,都会有一个人,出现在他身边,相同的一个人,不是路人甲,他俩关系匪浅。有时是亲戚,有时是朋友,有时是伴侣,有时是敌人、合伙人、同道中人……身份虽不尽相同,但感觉非常非常非常相似,他的存在让所有史传奇感到十分介意,但又十分安慰。又是量子态,神奇的美妙的量子纠缠,有我就有你——MY MAN——史传奇私底下这么称呼他。

可他还没在史传奇的现实世界里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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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史传奇有时会透过时间灵石探看同一时间下其他平行世界里的自己。

他敢说没人这么做过,因为作为灵石守护者,这是一个禁忌。

而禁忌,就是用来打破的——好吧,他啥也看不见——一片混沌……

巫师能看到别人的生命轨迹,却看不到自己的。史传奇不信邪。总有办法能让看自己的故事就像在看别人的一样。

镜像世界,古一法师曾让他躲避敌人的侵袭在这里潜心修习。可在镜像世界里看平行世界的事情自然发生,还是不太容易。

心里想着你要干嘛,咒语要倒背如流——是真的倒着背。有人能同时左手画圆右手画方,有人能重新学习与之前所学有所抵触的东西,前者是天赋异禀,后者需摒弃成见。以前的史传奇是前者,自接触密教之后,不管多么匪夷所思甚至惊世骇俗,都能打心底里悦纳这一切——OPEN YOUR MIND。

当然,他也非常感谢自己的过目不忘,降低了把一条冗长的时间咒语当新咒语学习的难度。但这还是需要天分的,史传奇的老本行是脑外科,实际上跟脑相关的学科,他都非常了解。就脑区活跃度来看,他知道学习两门以上语言的困难之处,不是在接受一样新东西有多难,而是大脑要花更大的能量来抑制其他语言的干扰。

总体说来,史传奇非常优秀,哪怕他已经比以前要谦虚得多,因为不管怎样,他还是办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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